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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孝祥《六州歌头》:时易失,心徒壮,岁将零

发布时间:2022-11-02 06:09:00作者:阿弥陀经原文网
张孝祥《六州歌头》:时易失,心徒壮,岁将零 时易失,心徒壮,岁将零。  【译文】时机容易失去,这时雄心就成了没用的东西了,而岁月也就即将老去凋零!  【出典】 南宋 张孝祥 《六州歌头·长淮望断》  注:  1、 《六州歌头》 张孝祥  长淮望断,关塞莽然平。征尘暗,霜风劲,悄边声,黯销凝。追想当年事,殆天数,非人力,洙泗上,弦歌地,亦膻腥。隔水毡乡,落日牛羊下,区脱纵横。看名王宵猎,骑火一川明,笳鼓悲鸣,遣人惊。  念腰间箭,匣中剑,空埃蠹,竟何成!时易失,心徒壮,岁将零,渺神京。千羽方怀远,静烽燧,且休兵。冠盖使,纷驰骛,若为情。闻道中原遗老,常难望、翠葆霓旌。使行人到此,忠愤气填膺,有泪如倾。  2、注释:  莽然:草木丛生貌。  征尘:路上的尘土。  当年事:指靖康间金兵南侵灭北宋事。  殆:大概、也许。  洙泗:古代鲁国的两条河,洙水和泗水,流经曲阜。此处代指中原地区。  弦歌:弹琴唱歌,此指礼乐教化。  膻腥:牛羊的气味。  名王:古代少数民族对贵族头领的称呼。  3、译文1:  伫立漫长的淮河岸边极目望远,关塞上的野草丛茂是平阔的荒原。北伐的征尘已暗淡,寒冷的秋风在劲吹,边塞上的静寂悄然。我凝神伫望,心情黯淡。追想当年的中原沧陷,恐怕是天意运数,并非人力可扭转;在孔门弟子求学的洙水和泗水边,在弦歌交秦的礼乐之邦,也已变成膻腥一片。隔河相望是敌军的毡帐,黄昏落日进牛羊返回圈栏,纵横布置了敌军的前哨据点。看金兵将令夜间出猎,骑兵手持火把照亮整片平川,胡笳鼓角发出悲壮的声音,令人胆战心寒。  想我腰间弓箭,匣中宝剑,空自遭了 虫尘埃的侵蚀和污染,满怀壮志竟不得施展。时机轻易流失,壮心徒自雄健,刚暮将残。光复汴京的希望更加渺远。朝廷正推行礼乐以怀柔靖远,边境烽烟宁静,敌我暂且休兵。冠服乘车的使者,纷纷地奔驰匆匆,实在让人羞愧难以为情。传说留下中原的父老,常常盼望朝廷,盼望皇帝仪仗,翠盖车队彩旗蔽空,使得行人来到此地,一腔忠愤,怒气填膺,热泪倾洒前胸。  译文2:  远望宽阔的淮河对岸,只见草木丛生与关塞齐平。战火的飞尘已经暗淡。霜风凄紧,边境上悄然寂静。我不由得暗自神伤。追想当年的形势,大概只有天数,难道不是人事所造成。可叹洙水泗水一带,自古以来礼乐兴盛,文化繁荣,如今到处弥漫着牛羊的膻腥。江对岸便是敌人的帐篷,一群群牛羊在日暮时归来,戍边的堡垒土房到处纵横,敌人的将领在夜间习武,骑兵的火把映得满河通明,胡笳战鼓阵阵悲鸣,真令人魂动魄惊。  可叹我腰中的弓箭,匣里的宝剑,空自受着虫蛀尘封,究竟能有什么用!时光最易消逝,空怀壮志豪情,年岁将要迟暮飘零,而京师距离我又是那么遥远、溟蒙。朝廷正重用怀远主和的大臣,停止一切边备和战争,即将全面休息军兵。衣冠楚楚乘坐豪华车辆的求和大使,纷纷然来往奔行,真叫人百感交集难以为情。听说中原的父老弟兄,年年盼望王师北征,经常向南眺望皇帝的车驾和旗旌。就连过路的人听到此景,也满腔忠义气愤填膺,热泪涌流犹如雨倾。  译文3:  由淮河向远方眺望,边地上草木茂盛,郁郁苍苍。尘土飞扬,寒风凌厉,四周一片宁静。此情此景,真让人黯然神伤。回想当年金兵侵入,恐怕是出于天意,并非仅凭人力。那洙水和泗水流淌过的地域,本来是弹琴歌词的文化之邦,如今也变得满地腥膻。隔着淮河就是金兵侵占的土地,太阳落坡,牛羊下山,敌人设置的哨所,布满了原野山冈。金兵的将领夜间围猎,马队的火把将淮河照得通明。军乐高奏,声音悲凉,真让闻者吃惊。  看这腰间的弓箭和匣中的宝剑,白白地被虫蛀蚀,蒙上灰尘,而一无所有。时光最易消逝,胸中空怀报国理想,岁又将目,我却还要远离京城。朝廷只知采取怀柔政策,欲用轻歌曼舞来缓和同金国的紧张。边塞上看不见报警的烟火,前线也暂时停止了用兵。那些冠盖煊赫的使臣,一批又一批为求和上下奔忙,他们争先恐后出使金国,难道不怕丢脸?听说中原沦陷区的百姓,常常翘首南望,盼着皇帝亲率大军北征。只要你看到这种动心的景象,便不由得会义愤填膺,泪如雨降。  4、张孝祥(公元1132~1170年),字安国,号于湖居士。他自幼聪明好学,博闻强记,文章过人,书法、诗、词均好。二十二岁时,张孝祥由地方长官推荐,参加在临安举行的进士廷试,与陆游和当朝宰相秦桧的孙子秦埙同场。这次考试完全被秦桧左右,陆游因为在文章中大谈“收复中原,还我河山”而被淘汰,廷试结果秦埙第一,张孝祥第二。但在殿试时,宋高宗御览后,认为张孝祥的文章“议论雅正,词翰爽美”,而张孝祥的一手好书法更是深得皇上赞赏。最后,高宗将张孝祥定为了第一。  张孝祥状元及第后,立即上书要求给岳飞平反。、对张孝祥怀恨在心的秦桧更加气恼,处处刁难。直到秦桧死后,张孝祥才正式入仕,他刚正不阿,力主抗金,曾先后提出了加强军备,抵御金人,改革政治,培养、选拔人才等种种主张,表现出他的政治才能,也因此饱受主和派打击。  公元1164年,宋孝宗重用张浚,命其出兵北伐。

张浚举荐张孝祥为建康(今南京市)留守,这是张孝祥一生中担任的最重要的官职。但不久,张浚北伐失败,张孝祥亦被弹劾落职,后又重新出任地方官。  公元1166年,张孝祥再次遭陷害被罢官,从广西桂林北归,途经洞庭湖。当时,正临近中秋,张孝祥月夜泛舟洞庭,洞庭湖清奇壮美的景色让他忘却了一切烦恼,全身心地融入到了这无瑕的世界中。  宠辱皆忘的境界,让张孝祥领略到人生的无限美妙,挥毫写下了《念奴娇(过洞庭)》这首充满着浪漫主义色彩的豪放词。  洞庭青草,近中秋、更无一点风色。玉鉴琼田三万顷,着我扁舟一叶。素月分辉,明河共影,表里俱澄澈。悠然心会,妙处难与君说。  应念岭海经年,孤光自照,肝胆皆冰雪。短发萧骚襟袖冷,稳泛沧浪空阔。尽挹西江,细斟北斗,万象为宾客。扣舷独啸,不知今夕何夕。  --念奴娇(过洞庭)  气势磅礴的辞句,开阔豪迈的胸襟,唱出了词人对宇宙人生的深刻领悟。大自然的宁静、澄澈令词人陶醉,他气宇轩昂,豪爽坦荡,化身为万物之神,威然挺立于天地之间,成为宇宙的主宰,进入了天人合一的超然境界,一切烦恼也随之烟消云散。  张孝祥光明磊落、胸无点尘,虽然在政治上饱受挫折,但他仍能泰然自若,物我两忘,融入到广阔浩渺的自然美景中。可惜的是,公元1170年夏季,张孝祥在与好友泛舟芜湖时,不幸中暑身亡,年仅三十八岁。宋孝宗听说后,深为惋惜,有用才不尽之叹。  张孝祥在政治上未能一展其才,但在词坛做出了杰出成就。他非常仰慕苏东坡,每作诗文,必问门人:“比东坡如何?”。他词风豪迈,意境和苏词相近,内容大多反映社会现实,流露出对国家命运和人民生活的深切关怀,爱国情感浓厚,是宋朝豪放派重要代表之一。晚清名士王闿运读了《念奴娇(过洞庭)》后,甚至发出了这样的赞叹:“飘飘有凌云之气,觉东坡《水调》犹有尘心”。  张孝祥有着远大的政治抱负,他反对“议和”,积极主张抗金收复中原。然而南宋政权腐败,朝廷昏庸,他屡遭排挤、贬谪。宦海沉浮让张孝祥深谙世态的炎凉,因此,他后期的词,大多抒发了他返归自然、超然世外的洒脱情操。下面这首《西江月(题溧阳三塔寺)》也是非常突出的一首。  问讯湖边春色,重来又是三年。东风吹我过湖船,杨柳丝丝拂面。  世路如今已惯,此心到处悠然。寒光亭下水连天,飞起沙鸥一片。  --《西江月(题溧阳三塔寺)》  “世路如今已惯,此心到处悠然”,要经过多少岁月,要承受多少风霜,我们才能对生命中的悲欢离合无动于衷?  “尽挹西江,细斟北斗,万象为宾客”,尽舀西江之水酿美酒,高举北斗七星作酒杯,邀万物豪饮,与天地狂欢。酣畅淋漓的语言,超越时空的意境,抒写出南宋爱国词人张孝祥的满腔豪情。愿我们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胸襟,都能达到这样的境界!  5、这首词作于宋孝宗隆兴二年。头一年,元帅张浚率军北伐,在今安徽宿县符离集战败,投降派得势,与金通使议和。当时张孝祥任建康(今南京)留守。张浚召集抗金义士于建康,拟上书孝宗,反对议和。张孝祥即席赋此词,张浚深受感动,立即罢席而起,入宫求见孝宗。词里描写了沦陷区的荒凉景象和敌人的骄横残暴,抒发了反对议和的激昂情绪。  上阕,描写江淮区域宋金对峙的态势。“长淮”二字,指出当时的国境线,含有感慨之意。自绍兴十一年十一月,宋“与金国和议成,立盟书,约以淮水中流画疆”(《宋史·高宗纪》)。昔日曾是动脉的淮河,如今变成边境。这正如后来杨万里《初入淮河》诗所感叹的:“人到淮河意不佳”,“中流以北即天涯!”国境已收缩至此,只剩下半壁江山。极目千里淮河,南岸一线的防御无屏障可守,只是莽莽平野而已。江淮之间,征尘暗淡,霜风凄紧,更增战后的荒凉景象。  “黯销凝”一语,揭示出词人的壮怀,黯然神伤。追想当年靖康之变,二帝被掳,宋室南渡。谁实为之?天耶?人耶?语意分明而着以“殆”、“非”两字,便觉摇曳生姿。洙、泗二水经流的山东,是孔子当年讲学的地方,如今也为金人所占,这对于词人来说,怎能不从内心深处激起震撼、痛苦和愤慨呢?自“隔水毡乡”直贯到歇拍,写隔岸金兵的活动。一水之隔,昔日耕稼之地,此时已变为游牧之乡。帐幕遍野,日夕吆喝着成群的牛羊回栏。“落日”句,语本于《诗应警觉的是,金兵的哨所(区脱:胡人防敌的土室)纵横,防备严密。尤以猎火照野,凄厉的笳鼓可闻,令人惊心动魄。金人南下之心未死,国势仍是可危。  下阕,抒写复国的壮志难酬,朝延当政者苟安于和议现状,中原人民空盼光复,词情更加悲壮。换头一段,词人倾诉自己空有杀敌的武器,只落得尘封虫蛀而无用武之地。时不,徒具雄心,却等闲虚度。绍兴三十一年的秋冬,孝祥闲居往来于宣城、芜湖间,闻采石大捷,曾在《水调歌头。和庞佑甫》一首词里写道:“我欲乘风去,击楫誓中流。”但到建康观察形势,仍感报国无门。所以“渺神京”以下一段,悲愤的词人把词笔犀利锋鋩直指偏安的小朝廷。汴京渺远,何时光复!所谓渺远,岂但指空间距离之遥远,更是指光复时间之渺茫。这不能不归罪于一味偷安的朝廷。“干羽方怀远”活用《尚书·大禹谟》“舞干羽于两阶”(干,盾;羽,雉尾)故事。据说舜大修礼乐,曾使远方的有苗族来归顺。词人借以辛辣地讽刺朝廷放弃失地,安于现状。所以下面一针见血揭穿说,自绍兴和议成后,每年派遣贺正旦、贺金主生辰的使者、交割岁币银绢的交币使以及有事交涉的国信使、祈请使等,充满道路,在金爱尽屈辱,忠直之士,更有被扣留或被杀害的危险,有被扣留或被杀害的危险。即如使者至金,在礼节方面仍须居于下风。岳珂《桯史》记载:“……礼文之际,多可议者,而受书之仪特甚。逆亮(金主完颜亮)渝平,孝皇(宋孝宗)以奉亲之故,与雍(金世宗完颜雍)继定和好,虽易称叔侄为与国,而此仪尚因循未改,上(孝宗)常悔之。”这就是“若为情”——何以为情一句的事实背景,词人所以叹息痛恨者。“闻道”两句写金人统治下的父老同胞,年年盼望王师早日北伐收复天地。“翠葆霓旌”,即饰以鸟羽的车盖和彩旗,是皇帝的仪仗,这里借指宋帝车驾。词人的朋友范成大八年后使金,过故都汴京,有《州桥》一诗:“州桥南北是天街,父老年年等驾回。忍泪失声询使者,几时真有六军来!”曾在陕西前线战斗过的陆游,其《秋夜将晓出离门迎凉有感》一诗中也写道:“遗民泪尽胡尘里,南望王师又一年!”皆可印证。这些爱国诗人、词人说到中原父老,真是同深感慨。作者举出中原人民向往故国,殷切盼望复国的事实,就更深刻地揭露偏安之局是多么违反人民意愿,更使人感到无比气愤的事。结尾三句顺势所至,更把出使者的心情写出来。孝祥伯父张邵于建炎三年使金,以不屈被拘留幽燕十五年。任何一位爱国者出使渡淮北去,就都要为中原大地的长期不能收复而激起满腔忠愤,为中原人民的年年伤心失望而倾泻出热泪。“使行人到此”一句,“行人”或解作路过之人,亦可通。北宋刘潜、李冠两首《六州歌头》,一咏项羽事,一咏唐玄宗、杨贵妃事,末皆用此句格。刘作曰“遣行入到此,追念痛伤情,胜负难凭”;李作曰“使行人到此,千古只伤歌,事往愁多”。孝祥此语大概亦袭自前人。  纵观全词,上阕又可各分为三小段,作者在章法上也颇费心思宴会的地点在建康,当词人唱出“长淮望断”,谁能不为之动容?他不让听者停留在淮河为界的苦痛眼前现实,而且紧接着以“追想当年事”一语把大家的心绪推向北方更广大的被占区,加重其山河破碎之感。这时又突然以“隔水毡乡”提出警告,把众宾的注意力再引回到“胡儿打围涂塘北,烟火穹庐一江隔”(张孝祥《和沈教授子寿赋雪》诗句)的现实中来。一阕之内,波澜迭起。换头以后的写法又有变化。承上阕指明的危急形势,首述恢复无期、报国无门的失望;继斥朝廷的忍辱求和;最后指出连过往的人《包括赴金使者》见到中原遗老也同样悲愤。这样高歌慷慨,愈转愈深,不仅充分表达了词人的无限悲愤之情,更有力地激发起人们的爱国热情。据南宋无名氏《朝野遗记》说:“歌阕,魏公(张浚)为罢席而入”,可见其感人之深。  这首词的强大生命力就在于词人“扫开河洛之氛祲,荡洙泗之膻腥者,未尝一日而忘胸中”的爱国精神。正如词中所显示,熔铸了民族的与文化的、现实的与历史的、人民的与个人的因素,是一种极其深厚的爱国主义精神。所以一旦倾吐为词,发抒忠义就有“如惊涛出壑”的气魄(南宋滕仲固跋郭应祥《笑笑词》语,据称于湖一传而得吴镒,再传而得郭)。同时,《六州歌头》篇幅长,格局阔大。多用三言、四言的短句,构成激越紧张的促节,声情激壮,正是词人抒发满腔爱国激情的极佳艺术形式。词中,把宋金双方的对峙局面,朝廷与人民之间的尖锐矛盾,加以鲜明对比。多层次、多角度地展示了那个时代的宏观历史画卷,强有力地表达出人民的心声。就像杜甫诗历来被称为诗史一样,这首《六州歌头》,也完全可以被称为词史。  此词在今人王兆鹏、郁玉英、郭红欣的著作《宋词排行榜》排名第100名。该排行榜以“历代选本入选次数”、“历代评点次数”、“唱和次数”、“当代研究文章篇数”、“互联网链接文章篇数”五个指标为统计分析,反映一千多年来的综合影响力。此词在“历代选本入选次数”排名第41名,“当代研究文章篇数排名”第74名,“互联网链接文章篇数”排名第82名。  6、 宋廷终于陷入不能自拔的怪圈,既不能信任武夫悍将,放手其指挥用兵,而对于文臣出身的儒将,竟同样无法信赖,最终也不能给予晋身坦途。张亢固然归宿可悲,其实前后又有谁人因此显达?这就不能引起后世的怀疑:宋朝是否真心重用儒将,又是否真正需要儒将?简单的回答自然是困难的。宋朝这种自相矛盾的做法,看似与当政者的初衷背离,其实关键依然在于内敛型执政集团对兵权的过分控制,当然也与保守政治下官僚主流意识中的墨守成规意识有关。岁月流转,南宋时边防更为残破,名士叶适痛心疾首,对开国以来的路线批判道:本朝过分汲取唐末五代兵祸教训,所以定制规矩,“细者愈细,密者愈密,摇手举足,辄有法禁”,而又大力推崇儒术文教,以至于“人心日柔,士气日惰,人才日弱”。这就部分道出以张亢为代表的儒将,其无奈角色与归宿的原因所在。由此,不觉使人想到宋代诗人张孝祥的《六州歌头》,“念腰中箭,匣中剑,空埃蠹,竟何成!时易失,心徒壮,岁将零,渺神京”之句。  7、莫等闲,白了少年头,空悲切。  几何时,少年壮志已消磨殆尽,空留惆怅满怀。曾记得满腔热情只想一酬壮志,奋力拼搏,不想三番两次撞得鼻青脸肿,一重二重的责任压得人难以喘气,无力搏击。  时易失,心徒壮,岁将零,渺神京。错过了一生的最爱,也错过了可以奋斗的时机,哀叹一生碌碌无为,枉为人一世。  三十而立,于今将何去何从?年复一年,夫将何向?茫然,茫然啊。想突破樊笼振翼而飞,奈何儿尚小,难舍幼子。家务杂事,无一能免。空有壮志也难酬。  哀哉,女子无才便是德。  8、“时易失,心徒壮,岁将零”(张孝祥《六州歌头》),属于深忧时不我待、老大无成的志士之愁苦。  9、辛派词人是远承东坡而近学稼轩,而从东坡到稼轩,其间的桥梁则是张孝祥。张孝祥的与苏轼近似,同属天才型的诗人,作诗填词也都以苏诗为典范,他 “每作为诗文,必问门人曰:‘比东坡何如?’”他一方面学苏词的“豪”,以“诗人之句法”抒壮志豪情,如欢呼采石战胜的《水调歌头·和庞佑父》,气势力度, “与‘大江东去’之词相为雄长”(汤衡《张紫微雅词序》)。其著名的词作是《六州歌头》:  长淮望断,关塞莽然平。征尘暗,霜风劲,悄边声。黯销凝。追想当年事,殆天数,非人力,洙泗上,弦歌地,亦膻腥。隔水毡乡,落日牛羊下,区脱纵横。看名王宵猎,骑火一川明。笳鼓悲鸣。遣人惊。 念腰间箭,匣中剑,空埃蠹,竟何成。时易失,心徒壮,岁将零。渺神京。干羽方怀远,静烽燧,且休兵。冠盖使,纷驰鹜,若为情。闻道中原遗老,常南望、翠葆霓旌。使行人到此,忠愤气填膺。有泪如倾。  这堪称是南渡以来词坛上包容量最大的一首壮词,从边塞风景到敌占区的动态,从朝廷的荒谬举措到中原父老的殷切期待,从敌人的横行猖獗到自己报国无门的悲愤和时不我待的焦虑,都融为一体。抒情、描写、议论兼行并施,直抒中有回环曲折,声情激越顿挫,风格慷慨沉雄。而激烈跳荡的心绪伴随着短促强烈的节奏,“淋漓痛快,笔饱墨酣,读之令人起舞”(陈廷焯《白雨斋词化》卷八)。难怪当时抗金主将张浚读后为之“罢席而入”。其指陈时事的纵横开阖和强烈的批判精神,都直接作了稼轩词的先导。  张孝祥是辛派词人的先驱者,风格骏发踔厉,自成一家;艺术境界也别开生面,在词史上具有独特的地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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